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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不出来没活了

【诗霞】光影

*内含轻微私设龙门。


(一)

龙门,是一座什么样的城市呢。林雨霞在下班的途中不禁想到。是的,作为龙门贫民窟之主的女儿也是要工作的,即使那只是在灯光下的面具。视线聚焦在街边的橱窗上,眼中映出夜空中的流光屏,上面用花体英文写着“Swire Group”。

那是诗怀雅家的产业,也是龙门的第一注血。


愣神好一会后,林雨霞收回目光,一个侧身挤进橱窗间的缝隙,暗紫色的毛发和黛色的修身裙与夜色融为一体。一个札拉克以她最熟悉的方式回到了自己的地盘。


“人是社会生活的产物,也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”鼠王曾经这样告诉林雨霞。尽管这句话是对莱塔尼亚的某位哲学家的化用,但是放到龙门里也无不合适,尤其是像贫民区——权力与秩序之触无法延伸的地方。贫民窟的底层逻辑是帮派,帮派的逻辑是义气,义气的实质是一种社会关系。所有人缄口不言,所有人心口不一,但是所有人心领神会。

林雨霞穿过几条暗巷,进入贫民窟。在这里,丛生的违规自建楼挡住了上城区的霓虹灯,杂乱小巷的门前灯火也别有一股生活气息。林雨霞转头进入了一家小酒吧。昏暗的灯光混杂着嘈杂的音乐,廉价酒精弥散在空气中,制造者廉价的幻像,贫民区里的年轻人很喜欢这里。林雨霞独自一人坐在吧台上,纤细的身材在彩光灯的照射下,映出一抹精致的紫。


   “一份菠萝油,要刚出锅的”林对吧台酒保说到。酒保陡的收起笑脸,不一会儿 ,只见他换了一身打扮坐到雨霞身旁,耳语道

      “林姐,今天辛苦了”

      “没什么大不了的,不过是一些表面工作”林雨霞用冷淡的语气回应道。林雨霞今天的表面工作,是去龙门市场监督局参加听证会。虽然不经常需要她这个顾问发表意见,但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听上数个小时的唇枪舌战也足够磨人精力。

  “林姐,阿sir怎么讲?”

“说是贫民窟里有太多暗区无法掌握,要联合近卫局近期来一场专项行动,真是的,那个大小姐净给我添麻烦”林雨霞维持着心不在焉的表情,只是语气里多了几丝抱怨。

“诗怀雅家的大小姐吗,不是那个陈晖洁的话,应该不会过于强硬。说起来,我记得林姐你跟那个警司私交。。。”话还未说完,服务生就撞上了林雨霞紧缩的眉头,吓得他面色惨白,直接打了自己一耳光。所幸这巴掌声在嘈杂的酒吧里并不明显。

林雨霞没有多言,只是低头看向了自己的终端,上面弹出一条消息

“周五有空吗,来广场上喝杯下午茶吗”

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那是工作时间吧,女士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答应了”收起终端,年轻的林望向窗外,违规建房遮天蔽日,仿佛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牌不过是一重幻像,仿佛这里真的和龙门是两座城市。


(二)

周五,下午,太古广场,茶餐厅店。


“要动贫民窟的事,你就没什么想法?”烫着高卢卷的菲林先开口问道,一身华服即便是在龙门的中心也足够抢眼,更不用说其面骨挺立,若不是开口就是正宗的龙门腔还让人以为是维多利亚的访客。

“你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,不是吗?”淡紫色的札拉克轻笑着反问道,“要是让人知道堂堂诗怀雅加的大小姐,龙门近卫局的掌舵人在贫民区有几笔来路不明的钱,到时候你旗下集团的股票,可就。。。”

“你!”金发菲林表情一变,从椅子上挑起来,双手撑桌,尽量把上半身前压,作出猫扑鼠的姿态。

林雨霞却是毫不避让,伸手戳了一下炸毛菲林的软唇,“这样可不够优雅,女士”诗怀雅愤愤地坐回椅子上,怔怔的摸了一下嘴唇,精致的妆面上有些许微红。

“警司大人特地翘掉工作,不会就是为了来跟我谈这些的吧?”

“这不是最近工作有些紧,没什么时间见你嘛”诗怀雅把目光移向面前的差点,小小的茶匙把红茶搅动出一阵小小的漩涡。“还有,今晚我不值班”手中的茶匙碰撞着方糖和杯壁,叮叮当当,把糖块搅的细碎,融进眼前这杯红茶里,红褐色的茶汤映出绯红的脸庞。诗怀雅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,一时间不知是茶烫还是脸烫,茶红还是脸红。

菲林女士轻咳了一声,岔开话题道,“别让我在这里说那种话啦,我是认真的问你,她们要对贫民窟动手,你就真的一点想法没有吗?”眼前的札拉克端起茶杯,悠悠地说,“Missy,你觉得这个广场怎样?”

“嗯,挺不错啊。”诗怀雅一时间没搞懂问题,愣愣的说到。“但是,龙门是没有能力让所有人都站在这个广场上的”,林补充到,“龙门很繁华,很安全,很富裕。但是还不够,龙门不会只有繁华富裕的一面,她需要自己的影子,只有看到背后的影子,才能知道自己面朝光”说罢小啜一口红茶。午后的太阳早已没有了正午的强势,柔和的日光经过云层的稀释,映出淡雅的紫色身形。林雨霞眉眼低垂,日辉撒在她细长的睫毛上,活像一副维多利亚贵族肖像画。如果是不了解她的人,搞不好还真把她当做哪家的深闺小姐。

“哼,高材生就是会耍嘴皮子”诗怀雅被林弯弯绕绕的表达降了性质,撇撇嘴说到。

“你当真觉得,龙门能只靠明面上的东西维持现在的地位?”林雨霞挑了一下眉毛。继续说到“龙门需要一些,见不得光的东西,而处理那些东西,是老鼠的本职工作。”林雨霞放下茶杯,郑重地说到 “这些内容,恐怕你比我更清楚”紫色的眸子紧盯着眼前的金色菲林。诗怀雅不禁有一些心虚。


“时间不早了,你说过的吧,今晚不值班”林雨霞站起身来,整了整衣衫。伸手向诗怀雅。“龙门的事情谈完了,是不是可以谈谈我们的事了呢”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(三)

毫无疑问,今天是适合饮酒的日子。酒兴正好,酒兴正好。

品酒是需要仪式感的,往往需要合适的灯光,合适的音乐,合适的氛围,当然最好还要准备好酒后的卧榻。

诗怀雅偏爱手中这柄琉璃盏。名为品酒的仪式,从拿到杯子开始。诗怀雅细细地把玩手中精巧的水晶杯,用略带薄茧的手拂过琉璃盏的每一处花纹。时不时轻敲杯口,能听得如玉般清脆的响声。若是用琉璃盏盛酒,则是要一边轻摇,一边细嗅酒的醇香。光是看着这盏口的粼粼波光,仿佛也有些微醺。但是,在面对真正的性致的时候,微醺往往不能满足人。馋酒的小猫迫不及待的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,却不急着斟满下一杯,而是用手指或者舌头去舔挂杯口和杯壁,仿佛那挂壁的残滴是什么难得的世间美味。只是这样一折腾,避免的把琉璃盏闹得叮当作响。

炎国有个词叫“贪杯”。也不知诗怀雅是更贪恋杯中的酒,还是更爱琉璃盏本身。酒过三巡后,再一次睁眼已是东方既白。昨夜饮酒用的琉璃盏已经不见。但是身上的酒气和水渍告诉她昨夜的所感并非虚无。


人们总说,菲林的兽亲有一种习惯,它们喜欢把自己觉得脏的地方舔干净。在某些时候,林雨霞觉得这句话无比的正确。

(四)

房间门敲响,是林雨霞买了早饭回来。

“你的肠粉,女士”林雨霞把一个餐盒递给坐在床边发呆的诗怀雅。此时此刻,她们身处上城区和贫民区交界处的公寓内,这里是龙门的晨昏线。周六早上的城市不算拥堵,喧闹的街市经过彻夜的狂欢,偶尔也需要一点喘息。趁着诗怀雅大口吞咽食物的空档。林雨霞望着窗外出神。光真的能驱散影吗?也许能,也许不能。光与影可以调和吗?大概可以吧,就像昨晚那样。无论如何,光与影是共生的两面,她们互相依存,相互理解,相互安慰。“我要走了,我今天还有安排”回过神来,诗怀雅已经收拾妥当。

“嗯,慢走不送”林淡淡的回应道。还不等菲林抗议,便补充到,“第一,浑身伤痕的老鼠不能轻易见人。第二,依照我们两个的身份,被发现过于亲近的话,不像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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